一凌晨三点的“拾光”修复室还亮着灯。
苏棠捏着0.3毫米的勾线笔,指尖悬在那片碎成蛛网纹的宋瓷瓶口上方,睫毛在冷白的工作灯下投出浅影。
修复台边缘的小风扇嗡嗡转着,吹得她耳后那缕碎发轻轻晃,露出耳垂上一颗极小的朱砂痣。
“哗啦——”玻璃门被撞开的瞬间,苏棠的笔锋险险擦过瓷片。
她猛地抬头,看见助理小林扶着个醉醺醺的男人闯进来,那男人一身Armani高定西装皱得像咸菜,裤脚沾着泥点,昂贵的鳄鱼皮皮鞋尖还蹭掉了块皮。
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,是那种被宠坏的、随时会炸毛的弧度。
“苏老师,救急!”小林快哭了,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,“陆影帝把张导的古董茶杯摔了,明天开机仪式就要用,制片方说赔一百万都不行,必须复原得跟没碎过一样!”苏棠的目光扫过男人松开的领结——那是条Hermès**款丝巾,被他扯得歪歪扭扭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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